回到过去做财阀
营房铁门被猛地踹开,全副武装的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出。
“快,快……”
李承闲是第一个冲进营房的,他的左手端着M-16步枪,他边跑边拉动枪栓为子弹上膛,“咔嗒“的金属撞击声淹没在四周此起彼伏的脚步声里。
“怎么回事?”
“不清楚,”
“任务简报路上再做……”
四架美援有UH-1“休伊“直升机已经在停机坪咆哮,旋翼卷起的狂风将地上的落叶撕成碎片。机舱侧门大敞,露出黑洞洞的M60机枪枪口。
作为东南亚整体防务中的一员,在过去的十年中,掸邦也接受了大量的美援,从轻武器到直升机,可谓是应有尽有,每年一亿多美元的军事援助虽然不多,但是也让其鸟枪换炮,实现了某种程度上的现代化。
其实,这也是当老大的代价——是要花钱的。
幸好,那时候有大漂亮在那里顶着,援助了将近小10年。
李承闲抓住机舱边缘一跃而上,迷彩服后背瞬间被螺旋桨气流打湿。
“全员登机!”
指挥官陈达捷上尉的声音从耳机中响起。直升机猛地抬头,李承闲被惯性狠狠按在金属座椅上。透过机舱口,他看见地面上的树木正急速缩小成绿色斑点。
机枪手王铁柱蹲在舱门边,粗壮的手指搭在M60的扳机护圈上。枪管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扫过下方绵延的雨林,阳光在7.62mm的弹链上折射出金属的光芒。
“注意听取简报!”
上尉的嗓音在耳机里夹杂着电流杂音:
“边境传感器发现在C-47区捕捉到约30人以上的武装游击队。”
直升机一个急转弯,李承闲看见另外两架“休伊”正呈战术队形包抄过来。
“根据步态分析,极可能是从对面渗透过来的游击队。”
陈上尉的声音突然压低,说道:
“这次要抓活的,如果他们入侵我们的边境,我们不仅仅需要物证,还需要人证,要做到铁证如山。”
李承闲默默检查着腰间的闪光弹,塑料外壳上还沾着上次行动留下的泥渍。身旁的新兵张伟正不停地调整头盔,汗水顺着他的下巴滴在枪托上。
他们的神情看似淡定,可实际上的紧张是难以掩饰的。毕竟,他们从不曾真正战斗过。
现在他们需要进行真正铁与血的战斗。想到这儿,他们甚至忍不住摸了一下弹药携后方的防弹陶瓷。
生怕没有安装好或者落下了。毕竟在战场上这玩意儿真的救命!
“五分钟后抵达拦截点!”
飞行员的声音突然插入通讯。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直升机开始急速下降,让李承闲的胃部一阵抽搐。透过逐渐稀薄的雨林晨雾,他看见一条蜿蜒的溪流——完美的伏击地点。
之所以完美是因为小溪的两边是碎石滩,一览无遗的那种,在雨林之中这样的地形是非常难得的。
只要那些游击队员进入这个伏击点,他们就别想逃出生天。
直升机猛地悬停,绳索已经抛下。李承闲最后检查了一遍快拆扣,在引擎的轰鸣中纵身跃入绿色的雨林之中。
李承闲的作战靴刚触到大地,UH-1的轰鸣就已远去。
四十五名边防战士立即散入丛林。上尉竖起三根手指,部队立即分成三个战斗小组呈扇形展开,他们的枪身在潮湿的空气中结出细密水珠。
“信号移动速度加快!”
耳机里传来指挥中心的报告,因为,边境地带遍布着传感器,所以对方压根就不知道他们已经暴露了。
雨林的湿气黏在队长的皮肤上,褴褛的绿色军装早已被汗水浸透。他抬起手,整支游击队立刻静止,三十几名游击队员立即小心的将自己的身体隐于雨林的阴暗之中。
空气中弥漫着腐烂树叶的腥味,鸟鸣声不知何时消失了。
常年雨林作战的经验让队长意识到这里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队长眯起眼睛,目光扫过前方看似平静的灌木丛——那里太安静了,连一只鸟都没有。
“不对劲。”
他低声说道,手指轻轻摩挲着m21半自动步枪的木质枪托,上面布满划痕和干涸的血迹。
其中一名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模样的游击队员蹲下身,拨开一片芭蕉叶,露出泥地上半个模糊的脚印——不是胶鞋的纹路,而是军用靴的防滑底。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转头看向队长,嘴唇无声地动了动:
“有埋伏。”
队长没有立即回应。他缓缓吸气,潮湿的空气里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味道——这是危险的味道。
在雨林中战斗了这些年的他,在这一瞬间他的直觉在尖叫,这片区域太完美了,完美的像个陷阱。
“后退,”他做了个手势,“绕过溪流。”
而与此同时,百米外,李承闲趴在一截枯木的后方,雨林里潮湿闷热的天气让他额头的汗水滑入眼睛。
通过望远镜,他清楚地看到游击队突然停下,那个领头的男人像头老狼般警惕地环顾四周。
“他们察觉了。”
耳机里传来上尉低沉的声音。
李承闲的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目标就站在射程内,但还差几步才能进入完美的交叉火力区。他屏住呼吸,看着那个游击队队长慢慢蹲下,粗糙的手指拂过地面——仿佛能嗅到埋伏者的气息。
他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停滞了,眼睛却死死盯着前方看似随意的落叶堆——那里微微隆起,像藏着什么。
突然,一阵风掠过树冠,阳光穿透缝隙,在某片树叶上反射出金属的闪光。队长的血液瞬间冰冷——那是狙击镜的反光。
“隐蔽……”
他暴喝一声,同时向侧方扑倒。
几乎在同一瞬间,李承闲扣动了扳机:“开火!”
寂静的雨林骤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枪声,埋伏圈终于收紧了它的利齿。
整个雨林瞬间沸腾。M60机枪的咆哮从伏击点由上倾泻而下,7.62mm弹链将树叶撕成绿色暴雨。
在雨林的晨雾中,他们双方都隐藏于雨林之中,互相都看不见,可是只要一露头一开枪就打到人的脑门儿,这时候最管用的是枪榴弹,战士们用M79榴弹发射器不断的打着40毫米枪榴弹。
小榴弹的爆炸并不剧烈,但却要人命,在爆炸中,游击队员的就感受到战友的血和脑子溅到自己脸上。
而更要命的是机枪——敌人的机枪手移动了位置,对他们形成了交叉火力,猛烈的扫射压他们根本就抬不起头来。
“火箭炮,火箭炮,把他们的机枪手干掉……”
在队长的命令中,扛着40火箭炮的游击队员他率先冲进了出去,因为距离的关系,他几次在火线下移动身体,才终于逼近了敌人,随后,他就那样雄赳赳地立两棵大树中央,面对百米开外的敌人机枪手举起了手中的火箭筒,随着震天动地的巨响,机枪手笼罩在浓烟烈火之中。
而与此同时,一枚榴弹打到了他的附近,飞来的残片割断了他的喉咙,血瞬间就喷出一米多高,他就这样与机枪手同归于尽。
小溪对岸的游击队趁机发起冲锋,有个扎红头巾的汉子端着一挺老式DP机枪疯狂扫射。
“烟雾弹!后撤重组防线!“
李承闲甩出最后两枚烟雾弹。紫色烟幕中,他拽着受伤的王铁柱的战术背带往后拖,温热的血已经浸透了大腿迷彩。
在他的身边张伟在掩护射击时突然惨叫——他的右臂被机枪子弹直接打断,白骨刺破作战服露了出来。
“鹰巢请求炮火覆盖!坐标C-47-9!“
李承闲对着无线电嘶吼,声音几乎被四周激烈的交火声吞没。
下一秒,天空仿佛被撕裂了。
第一发120mm迫击炮弹砸落在游击队左翼时,爆裂的火光将雨林照的通亮。巨大的冲击波将几名游击队员直接掀飞,他们的身体在空中扭曲,褴褛的衣衫瞬间被烈焰吞噬。
“轰——!”
紧接着是第二发、第三发整个雨林在炮火中颤抖。参天古木被拦腰炸断,燃烧的树干轰然倒下,砸起漫天火星。泥土、碎叶和血肉混合在一起,在爆炸的气浪中形成一片猩红的雾霭。
队长被震倒在地,耳膜嗡嗡作响。他看见战友正拖着断腿往前爬,年轻人的嘴巴大张着,却听不见任何声音——炮火已经震聋了他的双耳。一发炮弹在十米外炸开,灼热的气浪将一个战士的身体抛起,又重重摔进弹坑里,再也不动了。
“撤退!散开!”
队长拼命大喊,但声音淹没在炮火的轰鸣中。他的眼前全是刺目的火光和浓烟,原本绿色的雨林此刻已变成炼狱。
又一发炮弹呼啸着落下,冲击波将他掀翻。他的后背撞在树干上,剧痛让他的视线模糊了。
炮击持续了整整三分钟。当最后一发炮弹落下时,原本茂密的雨林已经变成一片焦土。燃烧的树干冒着黑烟,地面上布满狰狞的弹坑,坑底积着混有鲜血的泥水。
李承闲从掩体后站起身,硝烟刺痛了他的眼睛。透过逐渐散去的烟雾,他看见十几个焦黑的人形散落在战场上,有的还在抽搐,但大多数已经一动不动。
“清扫战场,”他哑着嗓子下令,
“都是……立即救治他们。”
而在战场中央,队长被压在倒下的树干下。他的左腿已经不见了,鲜血在焦土上汇成一条小溪。意识模糊间,他看见一双军靴停在自己面前,耳边传来模糊的说话声:
“这个还活着”
入耳的语言是熟悉的,他们说着相同的语言,但是现在却在这里彼此撕杀着。
这时身前的人弯下了腰,见他刚想挣扎,对方就说道:
“别动,我在给你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