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过去做财阀
“……综上所述,我们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克里姆林宫已经调整了对我们缓和态度,他们将我们视为其潜在威胁,试图利用南越作为诱饵,让我们陷入战争泥潭之中,从而消耗我们的国力……”
听取着贾文涛的报告,李毅安的眉头紧锁,他只是默默的抽着雪茄,空气中弥漫着雪茄的香味,淡淡的果香味,让人很是惬意,只不过,这会他的心情谈不上轻松。
良久之后,李毅安才开口说道:
“6000亿美元……”
这个数字是去年SEA的GDP,在提到这个数字之后,他又接着说道:
“我们和苏联的差距越来越小,在只有他们二分之一的时候,我们是好朋友,在相当于其70%的时候,我们就是朋友,但是90%的时候,就变成了敌人。”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现实,大家永远都警惕追赶者。
美国如此,俄国同样也是如此。
哪怕就是好兄弟,那也是塑料姐妹情,更何况是竞争对手呢?
“是的,阁下,我们不可能永远都和莫斯科维持着非常友好的关系。尤其是在现在两国实力接近的情况下。”
贾文涛想了想又补充道:
“别说不在一个阵营之中,即便是在一个阵营之中,他们也不可能不对我们产生任何防范之心的——未来我们和美国同样也会面对这个问题。”
听着他的提醒,李毅安点了点头。
是的——全世界各国都是这样,永远提防着老二。
这个老二既有可能是全世界的,也有可能是自己己方阵营的。
毫无疑问的——现在作为老三的sEA被前两个给盯上了,一个是己方阵营的老大,而自己是老二。
而另一个呢?
自己是地球的老二,他当然要提防着老三取代自己的位置。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
而规则就是你无论怎么躲都躲不过去的。
“在过去的这些年里我们总是小心翼翼的去避开这个现实——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李毅安看着车窗外闪过的街景,然后继续说道:
“早些年我们通过货币贬值的方式来隐藏自身,那个时候我们和美元的汇率是1比1,后来用了几年的时间,下降到了2.5:1,最高峰的时候是2.75,直到后来因为大洋英镑的关系,又逐步升值,最终稳定在2.1:1,这些年上下浮动不超过5%。”
听着阁下提及汇率的过去,贾文涛虽然是情报机关的负责人,但是对此也是深有感触的。
毕竟刚开始的时候,他一直在国外工作,那个时候,南元就是美元啊!
后来的货币贬值,当然直接影响到了像他这样的驻外人员,不过,很快他们的薪水就直接以美金发放,换句话来说等于间接涨薪了。
“可这么做最终也只是推迟了这一天的到来,并没有阻止这一天的到来,毕竟我们的经济是在不断发展的,而且发展还很快。”
贾文涛的话让李毅安点了点头,他看着车窗外繁华的街景,看着街道上的行人。
“是啊,所以现在瞒都瞒不住了。好吧,摊牌了……”
说到摊牌的时候,李毅安嘴角上扬,用轻笑的语气说道。
“我们就是世界第二。”
其实,李毅安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极其自负的,毕竟他非常清楚,苏联的GDP是有水分的,比如说——现在的卢布比美元还要贵10%。
而且还涉及到某些统计问题,所以,就实际国民生产总值来说,sEA肯定已经超过了苏联。
“并不仅仅只是在数字上超过了他们,在很多工业指数上,我们同样也超过了他们,他们最喜欢对比的是重工业产品指标,我们的钢铁产量早就超过了他们,我们的船吨位的零头,他们都赶不上,汽车同样也是如此。”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李毅安的语气是极其自负的。他的这种自负源自于实力——毕竟从那些工业指数上来说,sEA对苏联是有绝对优势的。
从重工业产品的产量,再到发电量,所有的一切都是遥遥领先的。
在这种情况下又怎么可能不自负呢?
话语稍微顿了一下,然后,李毅安说道:
“我们的的确确已经将他们甩在了身后,成为了蓝星第二,现在我们必须要有这方面的觉悟,成为某些国家的眼中钉。”
是哪些国家呢?
是美国!
是苏联!
就像现在所面对的这个选择一样,实际上也就是身为追赶者所面临的“困境”。
其实这种困境是一种必然,一种不可回避的。
“那些领先者肯定会千方百计阻止我们超越他们的。就像现在俄国人干的一样……”
李毅安冷笑着,他的心里甚至都冒出了一个念头——俄国人变聪明了,他们至少知道选择一种间接的方式来阻拦自己。
想利用越南把sEA拖入泥潭!
这个主意简直棒极了。
换成某些国家或许真的会这么干,但是莫斯科那边显然弄错了一点。
在李毅安冷笑的时候,贾文涛问道:
“那么阁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面对贾文涛的询问,李毅安说道:
“他们玩他们的,我们玩我们,对于俄国人来说,他们所看到的永远是地区争霸,永远是世界的霸权。
对于我们来说——最重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个,现在的我们正处于一个关键阶段。文涛……”
望着车窗外,李毅安对自己的情报负责人说道。
“你知道什么是发达国家吗?”
听着阁下的问题,贾文涛说道:
“按照世界普遍的标准,不是以收入为标准吗?如果一个国家的人均GDP达到2000美元的话,差不多也就摸到门槛儿了。”
贾文涛的回答让李毅安笑了笑,然后他说道:
“是啊,很多人都这么觉得,而且也一直有人企图灌输一个概念,即:发达国家之所以发达,仅仅是经济达标了。
明显,这是错的,如果只看经济水平,有的国家,比如阿根廷,比如伊朗。早就发达了,可他们为什么不送呢?具体什么是原因?”
李毅安没有等着贾文涛回答,而是继续解释道:
“虽然阿根廷的人均GDP超过两千八百美元,可那又怎么样?
他们的财富高度集中在那里,牧场主甚至可以动辄枪杀自己的牛仔。那些牧场主每年可以挣取数百万美元的财富,可是农场里的牛仔,每年仅仅只能得到几百美元,甚至还有被殴打,被欺凌,甚至被杀害的可能。
至于伊朗,有的人每年的收入可以达到上万美元。而有的人收入只有一两百美元。
他们两个国家都是相似的——财富高度集中在少数人手里。对于达官显贵来说,法律就像是一张草纸。
他们可以随时推翻自己制定的法律,可以肆意妄为的欺凌弱小甚至杀害他们。”
在说着这两个国家存在的这种现况的时候,李毅安又问道:
“如果这些事情发生在我们这里会是什么结果呢?”
阁下的访问让贾文涛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说道:
“这一切不可能存在我们这里的。我们的法律是有效的。”
点了点头,李毅安说道:
“所以,发达国家比普通的国家发达在哪里,真的仅仅是生产总值堆砌的高吗?堆砌的再高蛋糕做再大,没有法治,有平民的份吗?”
李毅安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就这样看着窗外,看着街头上熙攘的人潮。
在过去的三十年中,他在这里构建的并不仅仅只是经济上的成就,更多的是建立规则——与他们一同建立规则,制定法律,然后共同遵守它。
贾文涛明白阁下的意思是什么——sEA的发达不仅仅只是经济上,发达就发达在制度上。
这个制度是指各个方面的,从政治到法律,再到经济。
有了这个整体框架之后,才有了现在的sEA。
为什么李毅安会问到这个发达国家的问题?
原因再简单不过,现在整个南阳经济圈都处于从发展中国家迈向中等发达国家门槛的关键时刻,在这个时刻之中。
最重要的是什么?
并不是为了越南去流血。而是在迈过那个门槛的同时,进一步完善自身的制度,消除制度上的漏洞。
打铁还要自身硬,想要击败苏联,或者说,想要在与苏联的竞争之中取得胜利。
从来都不是,在世界范围内与苏联或者苏联的代理人进行战争。
而是从另一个方面超越他们从经济上,从国力上,从其他的各个方面最终对他形成全方面的碾压流失,等到时机成熟之后,再勒紧他们脖颈上的枷锁。
那时候苏联也就走向末路了,就像在另一个世界一样。
有时候战争并不一定非要以硝烟的方式去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