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开局被返城女知青骗婚
今天不光程学民领了单位的粽子咸鸭蛋，还有其他一些端午节土特产。
老丈人丈母娘大舅哥大嫂二哥他们单位，都有发端午节福利。
搞得家里堆了一堆的粽子咸鸭蛋，这就是全家都是在职工的好处，平时逢年过节都不用再去买。
“妈！学民工资级别提了两级，现在拿的是十七级的工资啦！”
吃过晚饭后，冯家幼跟她妈说话，又得意显摆了她男人一下。
“提了两级？这么快？”
冯母听了不要太惊讶，自己那个女婿这么快，直接提了两级工资？
现在拿的是十七级工资待遇，岂不是家里除了她跟老冯以外，就这个女婿高了？
要知道！
家里现在工资级别最高的是冯父，之前拿的是行政十三级，刚刚又提了一级，是十二级。
其次是冯母的十五级，老大家钊本来跟女婿学民一样，都是拿的十九级的工资。
老大家他媳妇儿是二十级，老二因为刚刚返城被安排工作，但算上他在南疆建设兵团支边的几年，一回来拿的是二十一级工资。
所以！
本来她这个女婿程学民，一参加工作，就拿十九级的工资待遇，那是他的起点高！
毕竟是燕京大学特聘讲师，比一般的大学生毕业参加工作，起点还要高！
一般大学生毕业参加工作，有个考察期，拿的是二十三级工资，转正以后是二十二级，再往上就得靠工作年限和资历，往上提。
可即便这样！
这才参加工作小半年，学民在燕京大学的工资待遇，直接被提到了17级？
太快了吧？
这样下去，等学民他四年大学毕业，出来工作不得比普通大学生，比如他媳妇儿冯家幼的起点，最少直接高十来级？
这样下去，他一毕业拿的工资待遇，说不定直接赶超她这个当丈母娘的？
而且，这不是最重要的！
最让冯母觉得匪夷所思的，等学民燕京大学毕业，往仕途方向发展的话，起步岂不是直追现在她家老冯？
冯家幼看着她妈不要太吃惊的脸色，心里也十分的得意，今天她男人提着一大提粽子咸鸭蛋回来，就让她十分的意外。
还怪他虽然过端午节要吃粽子咸鸭蛋，但也不用买这么多吧？
一听她男人说，竟然是学校发的过节福利，被告知工资级别提了两级，当场没把冯家幼高兴坏了！
可惜，工资级别虽然提了两级，但职称方面倒没有跟着提上去。
也没法提！
毕竟程学民现在就是一个新人教师，工作经验有限，能提的一般都是工资待遇。
否则以程学民现在十七级的工资待遇，相对应的职位，给系主任老杨当个副手，完全绰绰有余。
毕竟系主任老杨现在的级别待遇，也就十五级而已，跟冯母的一样。
“媳妇儿，跟妈聊什么呢？聊的那么开心？”
等冯家幼回来，一晚上都提心吊胆的程学民，第一时间就询问道！
他是真的怕冯母已经知道他投外文稿子的事情，晚上拉着她女儿冯家幼，偷偷的说这事。
“还能有什么！”
“说你这个燕大教授的级别，又提了两级，她好高兴来着！”
冯家幼现在都快出月子了，身体也恢复的很好，现在是除了不让她出门，前后院子都可以走动。
当然！
这多亏了程学民给她补的好！
平时每顿都少不了鱼跟肉，外带还要跟她儿子一样，一日三顿奶粉喝着。
上次在华侨商店买的四罐进口奶粉，早就在半个月的时候，喝完了。
后来程学民又买了四罐回来。
反正不说，在营养方面，程学民绝对不能亏待她们母子两个。
喝得冯家幼是喝什么长什么，现在的一对大粮仓，沉甸甸的比哈密瓜还要大。
有时候她儿子喝不过来，程学民还得帮着喝。
可惜别的要求，还得再忍忍！
“高兴就好！”
程学民点点头，心道只要不是提外文稿子的事情，什么都好。
而且程学民觉得有必要，抽个空亲自跑一趟人民文学，争取把老张他们的嘴封住，免得跟现在这样，每天见他丈母娘下班回来，都得提心吊胆。
“对了学民，你给总政那边的稿子，有消息了吗？”
冯家幼坐到儿子身边，看着已经睡熟的儿子，抬头关心问了一句。
“目前还没有！”
“也应该没那么快，毕竟是交给总政的稿子，得走好几个流程！”
程学民摇了摇头！
哪能有这么快，《高山下的花环》交给时老那边，也才一个多星期而已！
十几万字呢！
可能光时老这第一遍，都没有看完审核吧？
而且毕竟是总政那边亲自指导的一篇稿子，各方面的审核不比普通的杂志社。
像程学民现在的稿子，无论是交给丈母娘的《十月》，还是燕京文学或者人民文学，短篇基本当天能出结果，中篇可能也就两三天。
但总政那边不一样！
各方面的程序审核都得走一遍，所以程学民估摸着，光走初审复审终审，最少要走一两个月。
稿子能在暑假审完，下个学期开学发表，就已经十分不错了。
毕竟这个年代的长中篇发表，一般时限都在三五个月，甚至是大半年都是常态。
所以，还是等着吧！
“那具体得走多久呀？”
冯家幼听了脸色失望，依旧追着不放问了一句。
“媳妇儿……”
“你要是等总政那边的稿费的话，还不如等我现在手里这篇的！”
自己媳妇儿心里在想着什么，程学民还能不知道？
无非就是这个月，又已经好久没有稿费进账，可又花出去了不少，媳妇儿现在等着稿费补充小金库呢。
指望投出去的稿子，能尽快收到稿费单。
现在程学民投出去的稿子，也就给总政的《高山下的花环》。
可也正如程学民所说的，与其等《高山下的花环》发表，还不如等程学民手里现在写的这篇《平凡的世界》。
这是程学民致敬的第一个大长篇，基本保持在日万的速度，心里打算是争取高考完去大西北时，顺路把稿子交给延河文学的老胡他们。
延河文学那边审稿速度，肯定会比总政那边的快，保不齐七月底就能拿到这个大长篇的稿费。
到时，可真就是二三千的稿费了！
“学民，什么呀！我不是光想着稿费好不好！”
“我我我……”
被程学民这么一戳破心思，冯家幼反而脸红，想着要狡辩可没想好，该怎么狡辩！
“是是是，我说错了我说错了，媳妇儿你没有光想着稿费！”
还不承认！
程学民有点哭笑不得，没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结，一边继续写着稿子，一边跟冯家幼闲聊着！
冯家幼也接过程学民递过来的稿子，先睹为快帮程学民看稿子，找错别字。
可等读到里面的内容时，冯家幼越发的有种熟悉感！
“你对额太好了，额也要锤死你的！？”
“噗呲！”
突然，冯家幼没有忍住，读到这里突然忍禁不禁的笑出了声来。
“怎么了？”程学民抬头看着媳妇儿，笑问道。
“哈哈！学民，你你你……你这写的是爸妈他们吗？我说怎么觉得‘额锤死你’好熟悉来着，这不是爸的口头禅吗？”
“学民你行啊！上一篇写的疑是你丈母娘跟老丈人，这次你直接写亲爸亲妈呀？”
额锤死你，可不是冯家幼在程家湾插队知青的时候，大队长程父的口头禅吗？
那位大队长，可是见谁都喊‘额锤死你信不信？’
当时，她们知青点的知青们，没少背地里学着开玩笑呢，可冯家幼也没想到，最后那位额锤死你的大队长，竟然成了自己的公爹。
还有她男人，写父亲那一辈的故事写上瘾了！
之前的父母爱情，现在的额锤死你，都是父辈那些年那些事。
“一直想动笔写来着，之前担心我的笔力不行，怕写不好，毕竟这是写给家乡人看的！”
“不过这次老胡他们过来，当面跟我催稿了，我不好再推脱了！”
程学民倒没有否认，这写的其实就是他父辈的那些事，当然主人公肯定没有实名，里面的故事也肯定是虚构。
也不能说完全虚构，只能说结合现实生活，实中写虚虚中有实吧！
反正就一个！
不仅要让他老子，也就是程父能带进里面的主人公，也可以让看这部小说的父老乡亲，都能带入进去。
“那……这被爸看到，可不得说你什么好！”
“反正，你可得爸跟妈写好一点，否则我都不敢跟你回家啦！”
冯家幼瞟了她男人一眼，作出了友情提示，便端着稿纸继续看下去，这么一厚沓，已经有好几万字来着。
我能不知道？
程学民心里嘀咕了一句，那可是隐射自己亲老子，要是不把他写好。
别说冯家幼不敢回去，程学民也不敢呀！
相敬如宾一夜无话，有了电风扇的小不点，同样也不磨人了！
基本上一晚上定时给他把屎把尿一次，基本都能一觉到天明。
端午节，虽然还没有法定节假日的说法！
但各单位基本都放了假，一家人都在家里开开心心的过了一个节。
而且随着改开的步伐，有些被去除十几年的风俗，已经在开始慢慢复苏，城内的各个湖面和护城河上，都陆续有着龙舟试探性的下水。
程学民他们今天逛的燕大未名湖上，同样也看到了有几条龙舟，竞相角逐着。
时代确实在变了！
过完端午节，《牧马人》剧组这次是真的要动身，前往大西北实地拍摄了！
大舅哥跟谢进两个带队，程学民也去燕影厂那边送了行，约定高考后肯定第一时间赶过去，这次绝对不会再耽误。
也确实不好耽误了！
因为谢进都跟程学民有提过，他们沪上制片厂后来上马的《女大学生宿舍》的拍摄，都已经到了后期。
老谢更是预计，下个月他们制片厂，就会向程学民这个原著作者，以及剧本编剧发出首映观礼邀请了！
当时就听得程学民有些懵圈！
他可是知道，《女大学生宿舍》上马改编拍摄成电影，那还是年后定项上马的，在谢进的《牧马人》后面。
而且开机时间是四月初！
怎么这才三个月时间不到，《女大学生宿舍》都快要首映，上映了？
一部电影，这么快吗？？
对于程学民的质疑，当时谢进没少白眼了他两下，说这哪算快的？
想当初他老谢拍《舞台姐妹》的时候，前后就只花了一个多月，即便他那边最出名的《红色娘子军》，前后的拍摄时间也不过两个月。
所以，他们这部《牧马人》从去年年底，拖到今年开春，又拖到入夏，是真的很慢很慢了！
当时就让程学民惭愧不已。
不过老谢也说了，他们的《牧马人》虽然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但他依旧有信心在今年国庆节上映。
送走了大舅哥他们之后，程学民又跟葛忧跑了一趟华侨公寓。
还是上次那个中西合璧的青年女屋主！
跟程学民猜测的差不多，这个女侨胞只认外汇，所以手上这套公寓一直没有出手。
出不去，没人出得了那么高的价格！
“你好……又是你们？”
“我不是听说，你们已经买了隔壁胡同里的大杂院了吗？”
这个貌美的中西合璧女侨胞，显然对程学民的印象很深，在程学民再次上门时，一眼就认出了他来。
“你好你好，你好记得我们呀！”
程学民跟着和这女屋主打着招呼，心道这女人对他也蛮了解，知道上次看过她的房子没谈拢后，程学民转身就买了隔壁胡同的四合院。
这就怪不得，女屋主虽然急着卖房子，可没有再纠缠程学民这个买主一下。
都已经买了隔壁的四合院，那肯定不会再买她的公寓了！
毕竟房子有的住就好，没人会花那么多的钱，再去买一套住不上的房子。
只是没想到，程学民还会再次上门吧！
“是的是的！我记得你们的！”女屋主连连点头，请程学民两个人进去后，又问道，“可你们也应该记得，我只要外汇劵！”
只要外汇劵，才让她的房子一直没有卖出去。
也可能即便不限制只认外汇劵，她这房子可能也出不了手！
价格太高了！
外汇劵都开价八千了，要是人民币的话不得一两万？
试问这个年头，谁家舍得拿出一两万去买房？
不都是等着上面，安排房子的吗？
谁舍得去花那个冤枉钱！
“老程，还是只认外汇劵呀！”旁边的葛忧脸色一垮，对方只认外汇劵，这可不好办！
“老葛，我心里有数！”程学民拍了拍葛忧，让他一边看着！
跟着又和女屋主说道：“当然，只要外汇劵我是印象非常深刻的！”
“这么说，你们有很多的外汇劵？”
这一下，女屋主瞬间激动起来，看着程学民的眼神不要太惊讶。
同样旁边的葛忧也是满脸错愕，心道老程什么时候，搞到了这么多的外汇劵？
要知道！
年前这位女屋主的报价，可是八千外汇劵，或者米金来着！
八千外汇呀！
老程他能有这么多的外汇？
……
求月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