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生子,美人福孕连连
太后出师不利,只能悻悻然的放下画像,“哀家瞧着她跟那些公子相谈甚欢,还以为她改主意了,罢了,这些画像先收着吧,总有用到的一天。”
皇后从屏风后出来,她本不想出来的,但宋砚一直暗示她,她就成全自己的傻侄儿吧。
这或许是宋砚和欢儿难得的相处机会了,这个傻孩子,注定只能单相思。
皇后笑道:“母后别灰心,还有六公主呢,六公主的驸马病逝了,六公主的母妃早些年犯了错,被打入冷宫,六公主无依无靠,在宫外日子也不好过。”
“我想着把人接到宫里来,六公主不肯,她性子胆小怯弱,小时候在冷宫受了欺负,不想回宫,还是另外找一门好亲事,风风光光的嫁过去。”
太后又来了兴致,“六公主的母妃不是什么好东西,被打入冷宫活该,只是苦了六公主,后来养到别的嫔妃名下,也不怎么爱说话。”
“哀家给他精挑细选了一个温柔可意的驸马,可惜驸马福薄,年纪轻轻就去了,也没留下个一男半女,这次哀家一定要再给她挑个好的。”
朝堂之上有风声说公主不祥,克死了冷宫里的母妃,又克死了驸马,有人建议送六公主去普陀寺清修,皇帝差点就答应了,还是太后拦了下来。
她的孙女年纪轻轻的,大好年华,怎么能青灯古佛一生,过那样的苦日子?
皇家公主如此尊贵,若是都这样被作践,普通女子死了丈夫,更加不用活了。
太后在一堆画像里挑挑拣拣,兴致勃勃,势必要给六公主挑一个更好的驸马!
屏风之后,一局棋已经下完了。
宋砚被杀得片甲不留,十分惨烈,他皱眉看着自己的黑子被围剿,叹息道:
“棋品见人品,纪姑娘此局杀气腾腾,肯定是心里还有恨意没有放下,由爱故生恨,都过去大半年了,姑娘心里的恨意还未消减吗?”
“见过了北境苍茫,走过了万里河山,姑娘也该放下了。睿王已经娶了新王妃,早就走出了往日旧情,纪姑娘何必自苦呢?恨意郁结于心,伤的还是你自己啊。”
宋砚一脸诚恳,仿佛特别善解人意,特别为纪云欢着想。
纪云欢把白子一颗颗捡起来,完全没了继续对弈的兴趣,宋砚太弱了,而且还很自以为是。
搞那些花里胡哨的策略,最后还是输得一塌糊涂,没意思得很。
“宋公子是不是忘了,我是大将军,自然有杀气,不然怎么上阵杀敌?自小我爹就是这样教我下棋的,有什么问题吗?”
宋砚愣了一下,下意识反驳道:“国公爷这样下自然没问题,但你是女子,从未有女子像你这样下棋,琴棋书画都是雅事,最是修身养性,但你的性子跟从前大不相同了,从前你不是这样的。”
纪云欢的脸色有些冷,“任谁经历了那样的变故,都是会变的。”
纪云欢指的是国公府的灭门之仇,任谁经历了那样的家破人亡,都无法再像从前一样天真烂漫。
宋砚却理解成了与睿王和离之事,越发觉得纪云欢还没有完全放下,不过他不在乎,女子总是比较柔软多情,纪云欢与睿王已经不可能了,他可以等纪云欢彻底走出来。
宋砚安抚道:“白驹过隙,时间会抚平一切,如今你满腔怨愤,行事也很偏激,但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你温婉良善,才情卓越,乃是京城里最好的女子。”
“方才我都听见了,太监来报,说你命人把程姑娘拖走了,幸好太后娘娘没有怪罪,无凭无据的,你这样针对程姑娘,难免惹人非议,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也不好,以后你不要这么冲动了。”
纪云欢把手里的棋子摔进了手边的玉白棋罐里,冷笑道:“你觉得我在针对程姑娘?宋公子既没有亲眼见过,怎么就知道程姑娘是无辜的?倒是比太后娘娘更明辨是非呢。”
宋砚听出了纪云欢的嘲讽之意,觉得纪云欢可能是被戳中了心思,所以恼羞成怒了。
他暗暗骂自己不争气,好不容易能跟纪姑娘单独相处,他还把人给惹恼了。
“你别生气,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就是好心提醒你。我又不认识什么程姑娘,她怎么样跟我也没关系,我只是关心你,怕你名誉受损。”
“听说从前睿王有过纳侧妃的心思,但后来就不了了之了,我知道你厌恶程姑娘,所以更应该谨慎才是,免得落人口实。”
纪云欢嫁给睿王两年之后,睿王确实有过纳侧妃的心思,但睿王之前立的深情人设太深入人心了,以至于京中武将听闻之后都很吃惊,对睿王也没有从前热络了。
所以睿王就暂且歇了这个心思,只说是谣传,再也不提侧妃之事。
宋砚不提这档子事,纪云欢都快忘了,原来她跟程晓玥还有这样的“恩怨”。
纪云欢有些愤怒,又有些无力,不仅是宋砚会这样想,那些自以为了解“内情”的人都会这样想,会把她今日的所作所为强行解释为女子之间的争风吃醋。
纪云欢冷冷道:“真是可笑,在你心里,除了争风吃醋,女子难道就没有别的事情能做了吗?虽然我不能上朝,但我也是二品的大将军,我领着五千北境军回京,招待北方使臣,商议北境盟约。”
“今日我带兵护卫晴川园,事无巨细,不敢懈怠,程晓玥行为不端,包藏祸心,我赶她出去乃是职责所在。”
“宋砚,若是今日坐在你面前的御林军统领,他命人拖走了程晓玥,你敢这样质问他吗?你敢让他谨言慎行,不要处置程晓玥吗?”
宋砚当然不敢质问御林军统领,御林军统领乃是实权的武将,深受陛下信任。
他急切的解释道:“这怎么能相提并论,他是男子,自然无所顾忌,但你是女子啊,你总要嫁人的,你不可能一直领兵,你这样嚣张莽撞,一点都不顾及名声,以后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