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霍挂，我能往返诸天万界

        

收拾好曲灵风的遗物时，夕阳已染红了牛家村的荒草。黄药师将那封书信贴身收好，又把两具骸骨小心装入木箱——这是他欠大徒弟的，总要带回桃花岛好好安葬。傻姑被黄蓉牵着，手里攥着块新做的米糕，一路咿咿呀呀地跟着，倒没哭闹。

        

几人从牛家村雇了艘渔船，一路向东航行。越靠近桃花岛，海风里的咸腥味就越淡，反倒飘来阵阵桃花香。黄蓉扒着船舷，指着远处云雾中的小岛：“浩哥哥你看！那就是桃花岛！岛上的桃花一年四季都开，清音洞的泉水能映出彩虹呢！”

        

渔船刚靠上码头，黄蓉就拉着霍雨浩跳上沙滩。码头尽头是成片的桃花林，粉白的花瓣被海风卷着飘起，像落了场温柔的雪。“这桃花林是爹布的阵法，寻常人走进去，三天三夜都绕不出来。”她笑着牵起霍雨浩的手，“我带浩哥哥走秘道。”

        

黄药师没急着跟上，只是站在码头看着——女儿叽叽喳喳的样子，倒比在归云庄时鲜活了许多。他摸了摸傻姑的头，带着她顺着另一条小径走进桃花林深处的阵法缺口。

        

桃花林里的桃树都按奇门遁甲排列，枝丫交错如网，连阳光都被剪得支离破碎。霍雨浩的精神探测领域铺开，却发现每株桃树的位置都暗合星象，刚想透过后排桃树定位，眼前的枝影却突然晃动，仿佛整个林子都在旋转。

        

“有趣。”霍雨浩忍不住低笑。他能想到十几种破阵的法子——比如用火斗气点燃桃林，或是用精神力强行干扰阵眼，但看着黄蓉雀跃的背影，终究是按捺住了。

        

黄蓉牵着他左拐右绕，脚尖总踩在桃树根部的第三块青石板上。不过半柱香的功夫，眼前的桃枝突然分开，露出片开阔的谷地：谷地中央有座凉亭，黄药师正坐在石凳上喝茶，傻姑在一旁追着蝴蝶跑。

        

“爹！”黄蓉跑过去，抢过黄药师手里的茶杯喝了口。

        

黄药师看向霍雨浩，嘴角带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霍小子，这桃花林如何？”

        

“鬼斧神工。”霍雨浩实话实说，“每株桃树的位置都暗合阴阳，看似杂乱却藏着乾坤，称得上大师之作。”

        

黄药师被这声“大师”夸得心情大好，连带着看霍雨浩的眼神都柔和了几分。

        

午饭时，黄蓉端上亲手做的菜：翡翠鱼圆浮在清汤里，像刚剥壳的莲子；荷叶包鸡裹着新采的荷叶，还带着露水的清香。黄药师夹了块鱼圆，忽然看向霍雨浩：“既然蓉儿喜欢你，我也没意见。你们打算何时定亲？”

        

“全凭岳父做主。”霍雨浩放下筷子，语气恭敬。

        

黄蓉手里的汤匙“当”地掉在碗里，脸颊瞬间红得像熟透的桃子：“爹！”

        

“一个月后是黄道吉日，就定在那天。”黄药师敲了敲桌面，不容置疑。他早就看出来了，这小子虽来历神秘，对蓉儿却是真心的——与其让女儿跟着他在外闯荡，不如在桃花岛把婚事办了。

        

黄蓉羞得拎起裙摆就跑，霍雨浩笑着跟上去。两人沿着海边的礁石散步，浪花漫过脚踝，带着微凉的潮气。走到一处背风的礁石后，黄蓉忽然踮起脚尖，在他脸上飞快地亲了一下：“浩哥哥，我们真的要定亲了？”

        

“自然。”霍雨浩握住她的手，“往后年年桃花开，我都陪你看。”

        

几日后，黄蓉带着霍雨浩去了岛上的后山。一座青石板坟茔藏在竹林里，墓碑上刻着“内子冯蘅之墓”。黄蓉蹲下身，用手帕擦掉碑上的尘土，声音轻得像叹息：“浩哥哥，这是我娘。”

        

霍雨浩对着墓碑深深一拜——这是黄蓉的母亲，也是他该敬重的长辈。

        

黄蓉摸着墓碑，眼眶渐渐湿润：“娘，浩哥哥对我很好。他会陪我看桃花，会听我讲江湖事，以后还会陪我一辈子。您放心，我过得很幸福。”

        

风吹过竹林，沙沙作响，像极了温柔的回应。

        

往后的日子，桃花岛过得平静又温馨。黄蓉带着霍雨浩去清音洞听潮，洞壁上的水滴落在石笋上，像天然的琴音；又去弹指峰看日出，晨光漫过峰顶时，整座岛都染成了金红色。

        

这日清晨，一道黑影突然落在码头——是傀儡寒锋。他手里捧着个木盒，里面铺着黑布，放着一样东西：一本泛黄的《楞伽经》，书页里夹着写满梵文的纸，内容正是《九阳真经》。

        

随后他又从身后的行囊中取出两把古剑，将其中一柄递给黄蓉。那是一柄青锋宝剑，剑鞘是鲨鱼皮所制，缀着细碎的银线。

        

黄蓉指尖在鞘上轻轻一滑，“噌”地一声抽出剑身——只见寒光乍起，映得周围的桃花都仿佛镀上了一层冷辉。剑身光滑如镜，连她鬓角的碎发都照得清清楚楚，竟无半分锈迹；凑近了闻，还能嗅到一股淡淡的松纹香，显然是常被人保养的珍品。最奇的是，剑身在阳光下微微震颤，竟透出一股凛然的剑气，仿佛能斩断周遭的风。

        

“好剑！”黄蓉忍不住赞叹，指尖轻抚过剑身，眼中满是满意之色。

        

寒锋又将另一柄剑放在石桌上。那是一柄玄铁重剑，剑鞘朴实无华，只是块粗布包裹着。可刚一落地，石桌就发出“吱呀”一声闷响，竟被压得微微下沉。

        

黄蓉伸手去提，却发现手腕刚用力，剑身竟纹丝不动——她运起内力再提，才勉强将剑挪了半寸。

        

“这剑好沉！”她惊叹着掀开粗布，只见剑身漆黑如墨，比寻常宝剑宽了近半尺，长约三尺有余，剑刃竟是钝的，连剑尖都呈圆润的弧度，仿佛根本不是用来刺杀的兵器。可凑近一看，玄铁的纹理在阳光下流转，带着种沉甸甸的厚重感，仿佛能劈开山石。

        

最惊人的是寒锋从尘歌壶的空间中取出的巨大铁笼，里面关着只翅膀展开近丈的大雕，正用锐利的眼睛瞪着众人。

        

“这是……”黄蓉指着铁笼，满脸惊奇。

        

“是我让手下寻来的。”霍雨浩打开笼子，大雕立刻扑腾着翅膀冲出来，利爪直取他面门——却被霍雨浩指尖凝起的斗气挡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