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霍挂，我能往返诸天万界
浩荡无边的太湖水在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凉风卷着水汽拂过岸边，带着淡淡的鱼腥味，却让人神清气爽。
霍雨浩牵着黄蓉的手站在柳荫下，望着远处白帆点点，忍不住感慨：“蓉儿，这太湖之水，果真美不胜收。若是能泛舟湖上，你抚琴我听着，绝对是人间一大乐事。”
“我也觉得比桃花岛的内湖开阔多了。”黄蓉捡起块石子往水里扔，涟漪荡开，惊起几只水鸟，“你看那片芦苇荡，说不定藏着野鸭呢。”
就在两人并肩说笑时，一道粗哑的嗓音突然炸响：“太湖美？美个屁！不就是个小水洼子，老子早就看腻了！”
霍雨浩和黄蓉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的芦苇丛边，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正蹲在地上晒渔网，腰间别着把锈迹斑斑的大环刀，说话时唾沫星子横飞，“老子本想当海盗闯大洋，没曾想困在这破湖子里，连条像样的船都划不出去！他奶奶的，你们还在这说风凉话？”
“看什么看？没见过带刀的？”汉子见两人望过来，猛地拍了下腰间的刀，眼神凶巴巴的。
黄蓉眼珠一转，拉了拉霍雨浩的袖子，故意扬高声音：“拿着把刀就想吓唬人？我看你顶多是个在湖边卖‘板刀面’的——也就是抢抢过路人的碎银子。”她说着凑到霍雨浩耳边，“浩哥哥，你不是想划船吗？正好借他的船用用。”
“还想借老子的船？门都没……”汉子刚骂到一半，黄蓉已像只灵巧的燕子跃过去，脚尖在他后脑勺轻轻一点——动作快得像阵风，那汉子连哼都没哼一声，便直挺挺地栽倒在渔网里。
“搞定！浩哥哥，走吧。”黄蓉拍了拍手，冲霍雨浩眨眨眼。
霍雨浩看着倒在地上的汉子，无奈地摇摇头——这倒霉蛋不仅嘴臭，还偏偏惹到了黄蓉，也算是自讨苦吃。他跟着黄蓉跳上岸边的小渔船，黄蓉解开缆绳，拿起竹篙轻轻一点，小船便像水鸟似的滑向湖心。
“这里可比中京城外的十里湖大多了。”黄蓉坐在船头，裙摆被风吹得鼓鼓的，“若是能一辈子在这里划船，看看日出日落，该多好。”
“再美的风景看久了，也会觉得平淡。”霍雨浩递给她一个剥好的橘子，“天下很大，西域有千丈雪山，北方有万里草原，江南有杏花春雨。余生很长，我们可以慢慢去看。”
“浩哥哥去哪里，我就去哪里。”黄蓉咬了口橘子，汁水沾在嘴角，像只偷食的小狐狸。
“就不想你爹？”霍雨浩笑着替她擦掉汁水。
“提他干什么？”黄蓉别过脸，故意对着湖水说话，“我爹总说我野，才不想他呢。”
小船行至湖心，黄蓉忽然哼起了词：“放船千里凌波去。略为吴山留顾。云屯水府，涛随神女，九江东注……”
刚唱到一半，远处竟传来接吟之声：“回首妖氛未扫，问人间、英雄何处。奇谋报国，可怜无用……”
黄蓉眼睛一亮：“浩哥哥，你快看！那边有艘小船，他还在跟我们对词呢！”她哼的这首词，是父亲常挂在嘴边的句子，寻常人根本不会吟诵。
说话间，那艘乌篷小舟已缓缓靠来。舟上站着个四十来岁的文士，青衫纶巾，虽坐在船头，却透着股儒雅之气，见他们看来，朗声笑道：“今日湖上泛舟，难得偶遇佳客，何不共饮一杯？”
“只怕打扰先生雅兴。”黄蓉拱手还礼，语气里带着好奇。
“嘉宾难逢，何来打扰？”文士指了指舟中石桌，“我备了些太湖的新茶，正好请两位尝尝。”
“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霍雨浩牵着黄蓉，足尖在水面一点，两人如轻鸿般落在对方舟上，连船身都没晃一下。
舟上除了撑船的艄工，便只有那文士。他见两人轻功不凡，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苦笑道：“在下腿上有旧疾，不便起身相迎，还请两位见谅。”
“先生客气了。”黄蓉打量着舟中——桌上摆着青瓷茶具，旁边放着本摊开的诗集，“方才见先生一人一舟，笑傲烟波之上，可比我们潇洒多了。”
“不过是喜欢清静罢了。”文士亲手斟了茶，“倒是两位年纪轻轻，不仅轻功卓绝，对诗词也有见地，实属难得。”
三人闲聊起来，从太湖的风物聊到江南的诗词，又谈及琴棋书画。那文士见识渊博，说起黄药师的《碧海潮生曲》时，竟能道出其中韵律妙处，连黄蓉都暗自惊讶——这人怎么对父亲的本事如此熟悉？
霍雨浩却早已了然——能对黄药师的诗词了如指掌，又在太湖一带隐居，除了他早年被逐出师门的徒弟陆乘风，再无他人。
一番闲聊后，陆乘风笑着起身：“两位若不嫌弃，不如到我归云庄小住几日？这太湖的晨雾和晚霞最是动人，庄里还能看到我收集的一些字画，或许能合两位的心意。”
黄蓉正对他的身份好奇，当即笑道：“那我们就叨扰先生了。”
随着乌篷舟缓缓驶入芦苇深处的水巷，一座青砖黛瓦的庄园渐渐显露——飞檐临水，院墙爬满青藤，门口的石狮子虽有些斑驳，却透着股清雅之气。踏入庄内时，黄蓉忽然“咦”了一声：“浩哥哥，你看这假山的布局，还有回廊的走向……怎么和桃花岛的奇门阵有些像？”
霍雨浩凑到她耳边，声音轻得像风：“你不是说过，岳父早年逐出过几个徒弟吗？这位陆庄主就是其中之一，名叫陆乘风。当年梅超风和陈玄风盗走《九阴真经》，岳父震怒之下，打断了其他弟子的腿，将他们逐出了师门——他的腿疾，便是这么来的。”
“原来是这样……”黄蓉的声音低了下去，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梅师姐他们盗经也就罢了，为什么要迁怒于陆师兄他们？还有娘……”她这才知道，母亲当年是为了默写真经耗尽心血而逝，心里又酸又涩。
“岳父是太痛了。”霍雨浩轻轻搂住她的腰，“他把对岳母的亏欠，都化作了对弟子的严苛。但我猜，这些年他心里定是后悔的。”
“浩哥哥，你说在爹心里，是娘重要，还是真经重要？”黄蓉埋在他肩头，声音闷闷的。
“自然是岳母。”霍雨浩想起原著里黄药师守着桃花岛不肯离开的情节，“听说岳母走时，岳父本想随她而去，是因为你还年幼，才咬牙撑了下来。”
黄蓉靠在他怀里沉默了片刻，忽然抬头：“浩哥哥，等我们在归云庄玩够了，就回桃花岛好不好？我想带你见我爹。”
“好。”霍雨浩笑着点头，指尖拂过她的发梢，“正好让岳父看看，他的宝贝女儿找到了个靠谱的人。”
黄蓉被他说得脸颊发烫，伸手捶了他一下，却被他顺势握住手，牵着走进了庄内。陆乘风早已备下了临水的客房，不仅如此还备下了精致的点心，和供他们赏玩的珍藏字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