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霍挂，我能往返诸天万界
次日一早，客厅里的茶香刚弥漫开来，一道黑影突然从门外掠入，如蝙蝠般悄无声息地落在房梁上。
陆乘风原本正陪着两人用早茶，见此情景猛地拍案，轮椅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梅超风！你还有脸踏进来？”他眼中的温和尽数褪去，只剩刻骨的怨恨，“当年若不是你和陈玄风盗走师父的真经，我们师兄弟怎会被打断双腿，逐出桃花岛？”
“陆师弟？”房梁上的黑衣女子缓缓抬头。她面色惨白如纸，双目空洞无神，长发像枯草般垂着，十根手指指甲乌黑，身上的阴气几乎能凝出水来——正是黑风双煞中的梅超风。她虽眼盲，却能凭气息辨人，“我找的不是你。”
黄蓉下意识往霍雨浩身后缩了缩——这气息比中都地牢里的戾气还要阴森。
霍雨浩的精神探测领域早已铺开，此刻忽然捕捉到庄外老槐树上的一道身影——那人藏在浓密的枝叶里，气息清傲如寒梅，正是黄药师。
“你找谁？”陆乘风的声音带着咬牙的力道。
“我徒儿完颜康被人打成重伤，我来报仇。”梅超风的声音像生锈的铁片摩擦，“听说动手的人在你庄上。”
“完颜康？那个金狗的儿子？”陆乘风气得浑身发抖，轮椅都在摇晃，“你竟收金国人为徒？简直丢尽了师父的脸！”
“我瞎了双眼，流落街头时，是他给了我一碗饭吃。”梅超风的声音陡然拔高，指甲在掌心掐出深深的印子，“谁伤了他，我便取谁的命！”
“伤他的人是我。”霍雨浩站起身，挡在黄蓉身前，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完颜康欺辱女子在先，我教训他一番，已是手下留情。”
“找死！”梅超风身影一晃，如鬼魅般从房梁扑下，十指如钩带着腥风直取霍雨浩面门——正是九阴白骨爪的杀招。她虽看不见，爪风却精准无比，连空气都被撕裂出“嘶嘶”声。
“就这点本事？”霍雨浩指尖凝起斗气，看似随意地一弹，无形的气劲便撞在她爪上。梅超风只觉一股沛然之力涌来，手腕剧痛，整个人像被狂风掀起的落叶，“砰”地撞在廊柱上，喉头一甜，呕出一口黑血。
“你到底是谁？”梅超风挣扎着撑起身子，空洞的眼眶死死“盯”着霍雨浩——这少年的真气竟深厚到让她绝望。
霍雨浩正要再出手，忽然瞥见庄外老槐树方向有微光闪过。四五枚石子破空而来，带着凌厉的劲风，精准地打在他身前的地面上。
“谁？”陆乘风厉声喝问。
霍雨浩却已猜出答案，掌风一转向老槐树方向拍出：“降龙十八掌——突如其来！”金色的掌气如怒涛奔涌，直逼那道隐藏的身影。
“哼。”一声清越的冷哼传来，一道青影从槐树后飘出，玉箫在掌心一转，箫尖精准地点在掌气中心。可掌气中的磅礴力道还是让他踉跄后退半步，嘴角溢出一缕刺目的鲜血。
那人抬手摘下面具，露出张清癯冷峻的面容，虽眼角有了细纹，眼神却锐利如鹰——正是黄药师。
“爹！”黄蓉惊呼着冲过去，扶住他的胳膊，指尖触到他衣袖上的血迹，声音都发颤了，“你怎么来了？有没有受伤？”
黄药师看着女儿担忧的脸，又看向站在原地的霍雨浩，眼神复杂难辨：“这小子是你带来的？”他刚才接掌时已察觉，这少年的内力竟比自己还要深厚，若不是对方留了三分力，自己恐怕已脏腑碎裂。
霍雨浩上前一步，拱手行礼：“晚辈霍雨浩，见过岳父。”
“谁是你岳父？”黄药师吹了吹玉箫上沾染的尘土，语气冰冷，眼底却飞快地掠过一丝讶异——这小子胆识倒是不小。
“师父！”陆乘风见到黄药师的瞬间，所有的怨怼都化作了哽咽。他挣扎着想要从轮椅上站起，却只能任由轮椅在地面碾出两道浅痕，最终俯身对着黄药师深深一拜，额角几乎要触到地面——这一拜里，有委屈，有敬畏，更有深埋了十几年的孺慕之情。
梅超风在房梁上听得真切，黑袍下的身子剧烈一颤。她摸索着从梁柱上爬下来，膝盖刚一沾地就“咚”地跪下，乌黑的指甲深深抠进青砖缝里：“师父……”这两个字像碎玻璃般从喉咙里挤出来，带着血沫子的腥气。
黄药师瞥了她一眼，玉箫在掌心转了个圈。他指尖的青筋突突直跳——若不是这弟子当年和陈玄风盗走真经，蘅儿怎会为了默写经文耗尽心血？可看到梅超风瞎了的双眼、枯槁的手指，那股焚心的恨意又莫名泄了大半。这弟子虽走了歪路，却也落得个孤苦伶仃的下场，终究是他看着长大的。
“你倒还敢认我这个师父。”黄药师的声音冷得像太湖的冰，却没再动手。
梅超风“哇”地哭出声来，泪水混着脸上的尘土往下淌，在下巴尖凝成黑珠：“弟子罪该万死！当年偷走的真经……其实早就毁了。我们把经文刻在玄风背上，他死后，我……我把那块皮割了下来藏着。”她颤抖着从怀里摸出个油布包，双手捧着递上前，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师父，这是您的东西，弟子该还给您。”
黄药师接过油布包，指尖触到布面下凹凸的纹路，喉结动了动。他没打开看，只是将布包塞进袖中，脸色终于缓和了些许：“乘风当年受你们牵连，被我逐出山门，今日我便将他重新收入门下。”
陆乘风猛地抬头，眼眶通红：“师父……”
“你也别高兴得太早。”黄药师转向梅超风，语气又沉了下去，“我给你两个去处。第一，去把灵风、默风、眠风的家人寻回来，都安置在归云庄——他们师兄弟当年因你受罚，这债该由你还。”
梅超风重重叩首：“弟子记下了。”
“第二，”黄药师的目光扫过她乌黑的指甲，“我早就说过不让你们练上面的武功。你们偏要练，如今该做个了断。”
梅超风身子一僵，随即咬着牙点头：“等我寻回三位师弟的家人，自会废去九阴白骨爪和摧心掌。哪怕此后沦为废人，也绝无半句怨言。”她知道这是师父给她的赎罪机会，比起失去性命，失去武功又算得了什么。
处理完梅超风的事，黄药师这才转过身，目光落在黄蓉身上。那眼神里没了对梅超风的冷厉，却带着几分刻意板起的严肃。
黄蓉见状，立刻松开霍雨浩的手，像只灵巧的小猫蹿到黄药师身边，伸手挽住他的胳膊轻轻摇晃，声音甜得发腻：“爹～”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撒娇的颤音——这是她从小对付父亲的绝招。
“哼，你还知道我是你爹？”黄药师故作冷哼，抬手敲了敲她的额头，“偷偷跑出桃花岛，连封书信都没留，当真是翅膀硬了。”可指尖落在女儿额上时，力道轻得像羽毛，眼底的柔和藏都藏不住。
“我这不是想出来看看江湖嘛。”黄蓉把头往他胳膊上蹭了蹭，像只讨欢的小兽，“再说我这不是遇到浩哥哥了嘛，他把我照顾得可好了。”
黄药师被她缠得没了脾气，无奈地摇摇头，目光转向一旁的霍雨浩：“蓉儿，还没跟我说说这位少年郎。”
“爹，这是霍雨浩。”黄蓉立刻站直身子，眼睛亮晶晶地介绍，“我当初在张家口遇到他时……”她絮絮叨叨讲着两人相遇的经过，把霍雨浩夸得天上有地下无，连他帮杨铁心夫妻团聚的事都添了几分传奇色彩。
黄药师听着，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暗暗点头。这少年丰神俊朗，气度沉稳，方才展露的实力更是深不可测——比那个木讷的郭靖顺眼多了。尤其听说他对蓉儿照顾有加，又能凭一己之力搅动赵王府，倒确实配得上自家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