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京当妖魔！
“我去！我背后的兄弟飞起来了！”
“咋地，还有超人啊……卧槽，好像是上杉澈！”
“快看快看，还真是那个上杉澈！”
“上杉君——能在我衣服上签个名吗！”
在上杉澈自人群之中飞出后没几秒，就已经被地上众多前来观赛，但是被堵在大街上的群众发现了。
震惊的卧槽与惊喜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但上杉澈却没空在乎这人山人海是怎么想的。
因为他都朝着地上环视一整圈了，都根本没有看到什么比赛场馆的迹象。
别说场馆了，就连场馆外边的广告旗都看不见一根。
这时，底下有人喊道：“上杉澈——抬头！抬头看！”
很多人跟着起哄，想让他抬头。
上杉澈挑眉，寻思大伙当我是玩CT方的呢，不抬头是吧。
可见到越来越多的人喊后，上杉澈只好抬了下头——不然一直喊一直喊的，纯路人也会觉得难受的吧。
然后，自下往上看去的上杉澈望见了一座城。
一座浮空之城。
堪称巨大的建筑哪怕浮在数百米的高空之上，也足以让在地表上的普通人们感受到它的宏伟。
圆环形的样貌看上去像是巨型的浮空飞碟，阳光流淌在建筑表面的银灰色之上，它还被半透明的蓝膜包裹着，一眼看上去简直科技感爆炸。
场馆？
这居然是种子战的比赛场馆吗？！
哪怕是上杉澈都不禁看得咋舌。
怪不得会说在东京正中心打比赛，怪不得南条姐前几天说要保密。
上杉澈移动目光，粗略地估摸了下这建筑的直径估计得有近一公里了。
一公里的建筑……
哪怕并非实心而是大多中空，也难以想象到底要怎样才能让它在保证绝对安全的情况下，再让其稳定地悬浮在东京的市中心。
这种事哪怕搬来一百个上杉澈也做不到。
不过看底下的群众这一副早就知道的情况，大概是特事处已经发过通告，只是自己这几天没去看而已。
此时，巨型场馆的上方正闪烁着“上杉澈”的名字，由经过灵力再度增强的光芒哪怕在正午也极为显眼。
上杉澈运转御灵术，不断地鼓动身下的灵力，借助着反作用力缓缓地飞了上去。
——这要是没有修行相关阴阳术的参赛者，该怎么上来？
足足两分钟，上杉澈才在耗费了不少灵力的情况下越过了场馆表面的蓝膜，踩在了坚实的地面之上。
他跺了跺脚，发现和地上的发力毫无区别。
稳的可怕。
“您就是参赛者·上杉澈选手吧？”
有衣着蓝色荧光服的工作人员微笑上前，朝着他递来了一个黑色的铁质小勋章，
“这是您此次参加东部地区种子战的重要凭证，请保管好了。”
“我知道了。”
上杉澈接过勋章，发现正面空空如也，背面则蚀刻着他的姓名。
“接下来，还请您先去休息区稍作等待。”工作人员躬身抬手，“或者，您想要直接进入场馆内进行观战也是可以的。”
“——好了好了，领完东西就过来吧。”
这时，南条爱实的声音打断了上杉澈迟疑的思绪：“就差你了。”
他转头，看见了南条爱实正站在另一条通道的门口，脸上带着困倦的表情朝他招着手。
“好嘞。”
上杉澈从善如流，准备跟在南条爱实的身后走入了另一块儿露天区域。
而刚一跨过门槛，上杉澈的脚步就猛地为之一顿。
下意识地，向着四周望去。
于是，满目截然不同的鬼神之威将上杉澈的神经末梢刺激的发冷发木，
“感受到了？”走在前边的南条爱实放缓步子，来到他身旁笑道，“东京特事处二十三区的大属，如今可都在这儿了。”
无言之中，上杉澈僵硬地用视线将周遭的一切收入眼底，只觉得呼吸都变得艰难粘稠了。
如今，伫立于他眼前的鬼神级存在，俨然已经超过了三十位。
全东京，乃至大半个东部地区的隶属于官方鬼神级汇聚于此。
“南条姐，你们要寄吧干嘛……”
把般若假面挂在了腰间后，上杉澈才感觉呼吸稍微通畅了一些。
当然，也因此招来了一些鬼神级由平淡变得疑惑的视线。
“特事处的那么多种子待在一起，可不得防着点被一锅端。”南条爱实随口回道。
但片刻后，似乎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站不住脚，所以还是在走到了荒川区的休息处后开口解释道，
“今日是这座【天穹一号】投入使用的第一天。”
南条爱实用胳膊肘撞了撞墙壁，
“虽然不太可能，但要是真出了什么岔子坠机了，大家伙都在这也不至于让它落到地上去。”
这话倒是解答了上杉澈之前的疑惑。
——有数十位鬼神在场，哪怕这浮空场馆因为超级偷工减料当场失控，也能在一瞬间之内被湮灭成一堆粒子。
上杉澈点头，感叹道：“这种子战的比赛场馆搞这么好，特事处还真是下了工夫啊。”
“谁跟你说这是比赛场馆了？”
听到反问句的上杉澈不解地看向周遭那些正在等待上场，他十分脸熟的种子们：“这不是场馆是是什么？”
“当然是战争兵器啊，它来当场馆只是临时的而已。”
南条爱实用手作出枪biubiubiu的模样，理所当然地说道：“那些常世工厂主能造的东西，我们怎么可能做不到？”
上杉澈张了下嘴，回想起这近一公里的恐怖直径，稍显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这么大个玩意飘在天上，能够一次性携带多少人员，多少补给，多少物资，还有多少武器？
——就是目标太大，容易被击落。
可这样简单的问题特事处肯定也想到了，所以轮不到自己去操心。
“牛啤……”
上杉澈回着味，随后又不解地皱起了眉：“不对，政府怎么会同意这种项目落地？”
这无论是材料还是需求的技术都极为恐怖的天穹一号，其背后必定有着海量的资金支持。
而霓虹政府……
“政府？”
南条爱实笑了：“这种制度优越，却实际落后的玩意，早在上一次的从上而下的全面检测之后，就已经名存实亡了。”
她耸肩摊手，无奈地叹了口气：“很可惜，我们本来是想和政府通力合作，这样一来就绝对能达到1+1＞2的效果。
可惜，这政府实在腐败又无能，哪怕经历了第一次浪潮也没有根本性的改变，让人遗憾。”
“所以，就只能由我们……”
南条爱实用手刀作出了个切割的动作。
WTF，这政府也太飞舞了吧，无声无息之中居然就被全面架空了。
也对，但凡它们稍微有点用，也不至于一点用都没有。
上杉澈嘴角一抽，之前只要一想到自己不可能不纳的税居然拐了好几个弯又落到别人的口袋就浑身难受。
现在好了。
他用解读之眼打量着每寸地面之上都流淌着灵力的，纤细却精密的阴阳术纹路，啧啧称奇。
一想到税变成了能飘在天上的空中之城，上杉澈就爽了。
由于今日的天穹一号只是试用，内部也只有来自东京二十三区的四十九位种子来完成预选赛。
所以场馆内预选赛的进度比较慢，观众席上也没有坐多少普通人。
不过直播组倒是准备的十分充分。
许多专业的人士端着一看就贵的离谱的机器在小心翼翼地走动着，将现场转播到了各大平台之上。
上杉澈眨了下眼，在这个能远远看见场馆正中央的位置，见到了略显陌生的面孔自黑暗之中出现。
他说：“这是……和斋藤龙一在一个区的种子，泷泽魁？这灵力好显眼，跟个电灯泡一样。”
穿着便宜衣裤，浑身洋溢着强悍灵力波动的少年空手上场。
明明面对着的只是实力在两星半巅峰的傀儡，表情却显得颇为严肃。
“他是第十七位，你在倒数几个了还有不少时间。”南条爱实打了个哈欠，“其他人在早上都到齐了，就属你来的最慢。”
上杉澈惊了：“那刚刚的‘下一位’什么意思，每个小时都会轮播一遍？”
南条爱实颔首：“差不多吧，不过是每半个小时，期间你的名字还一直挂在上边来着。”
“啧……”
上杉澈刚想脱口而出的话语被场内席卷而来的暴烈灵力给硬生生打断。
轰隆隆！
他的视线中，几乎将直径百米的擂台给填满了的炽烈火海缓缓消散。
名为泷泽魁的少年松了口气，在对着镜头和零星的观众们微笑过后下场。
上杉澈眉角一抽，
“至于吗……这大炮打蚊子，估计傀儡哥被烧的连渣都剩不下了吧。”
——这泷泽魁还真跟资料里说的一样，完全是炮台型阴阳师，光是站在那儿，抬个手就能发挥全部实力。
“人家天生的五行灵体，大火球大水球大土球随便放，跟你开玩笑呢。”
南条爱实咂嘴，
“而且特事处在第一次检测天赋的时候还把他给漏了，还好Y路过乡下的时候将他一把抓住，不然这人才差点就损失了。”
继泷泽魁之后，后续的每个种子都在面对反掌可灭的傀儡拿出了可观的实力。
大部分种子甚至不惜暴露一些杀招，在傀儡动手之前就将其灭杀了。
没空多想这些，将方才的上场者们的一招一式都记下来的上杉澈眼瞳一动，从柔软的座椅上站了起来。
因为一袭素衣，腰佩莹丸的源静水上场了。
她低着头，似乎是在凝视着自己的脚尖。
浑身由钢铁铸造的傀儡落在了擂台上，伴随着灵力注入，术式亮起，傀儡的双眼也由黯淡转为明亮。
这一瞬间，源静水拔剑。
清晰可见的黑色突兀地显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令正欲咆哮震慑参赛者的傀儡静止了下来。
莹蓝色的刀刃入鞘。
咔嚓。
刀锷与刀鞘的碰撞声中，傀儡笔直地一分为二。
远处，清晰无比地目睹了这一剑，并将自身代入傀儡的上杉澈重重地吐了口气。
平整生涩的幻痛出现在他的躯干上。
很显然，上杉澈接不住这一剑。
可若是让上杉澈倾尽全力冷不丁地挥出无明剑，源静水也不一定能接的下。
因为出剑者只需要考虑怎么让这一剑斩中对方，再让伤害最大化就好。
但接剑者考虑的就多了。
“不过差距还是存在，需要正视。”
上杉澈深呼吸了下，再度将注意力沉入方才的场面，这次则代入了源静水的视角。
立刻，一种奇妙的感觉笼罩了他的思绪。
迈步。
然后拔剑。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简单又纯粹。
斩杀敌人，只需要做到这两件事就可以。
伴随着黑色的剑光再度闪过，上杉澈恍惚地睁开了眼，却发现整个世界又发生了些许改变。
在某些地方，变得……更加复杂了。
可在这样复杂的世界里，源静水却能挥出如此简单的一剑。
这或许，就是她强大的理由。
一连串的提示弹出，让上杉澈的目光重新聚焦起来。
【你若有所感，进入了顿悟的状态，你的特性·剑理（9%），现已变更为剑理（10%）！】
【因你的特性·剑理达到了10%，你对“剑理”的理解进一步加深！】
【因你的特性·剑理达到了10%，你对与剑相关的一切理解加深！】
【因你的特性·剑理达到了10%，你所有剑技的伤害得到了小幅提升！】
【因你的特性·剑理达到了10%，你掌握了少许“剑域”的相关知识！】
啊？
上杉澈自己都愣了。
之前一直卡在9%动弹不得的剑理，就这样因为莫名其妙的代入之后简简单单地突破了？
若有所感的南条爱实偏头，发现身旁的上杉澈的气息似乎略微不同了。
这感觉她熟悉，大概率是在内在的某方面突破了。
但光当个吃瓜群众看看就能突破？
还有这种好事？
回过神来后，刚刚一直没空思考其他的上杉澈才感到了由衷的奇怪，
“——南条姐，为什么大伙揍个傀儡要露那么多手，有什么好处吗？”
“因为淘汰赛要根据四十九位种子在预选赛里的表现进行排位，排位更高，在淘汰赛之中的优势就会更大。”
南条爱实把问题先给硬生生地给憋了回去，转而干巴巴地解释道。
凝视着眼前胡乱飘动着的“丝线”，上杉澈陷入沉思。
原来如此。
他弄懂这个规则的意义了。
因为大家都想要取得更高的排位，所以就必定要在对战傀儡的时候露个几手。
但露的太多，就容易被对手们针对研究。
露多少，又藏多少，就是对于选手个人的考验了。
那么，自己该怎么办呢？
上杉澈细细一想，便有答案了。
——让常态的自己，火力全开便是。
——装备上两件化身装备，全力激发呼吸法，五雷法，三段突，外加上收敛debuff的小加。
如此，那傀儡定会连眼睛都来不及睁开就化作一地焦炭。
而这，仅仅是他实力的一半，甚至还不到。